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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工闫丽泽:在凡俗生活中提炼诗意

提问:如何能和老年人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

回答:要么有一个老年人的爱好,要么有一个老年人常见的病种。

很荣幸,这两样我都占着。

高中时打球挫伤了膝盖,医生说一走动关节骨头就会磨损,给予的治疗方案相当中肯,“先这样凑合着,等哪一天真的动不了了,咱再换一副。”就这样,刚成年的我也具备了预知天气的能力。

这是得了老年人的病,再说说老年人的爱好这事儿。

生性好玩,所以我在充满恋爱和青春味道的大学校园里选择了文玩,从核桃、手串、小叶紫檀再到鸣虫、葫芦、手竿钓鱼,关于老年人流行文化这个复杂课题我二十郎当岁就参透了,盘玩着葫芦往来于教学楼和宿舍是我的常态,被同学戏称“没毕业就退休的男人”,我也会暗暗回怼“关于玩儿这件事学问大了去了。”

持上述观点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刘叔——济南市槐荫区青年公园街道社工站(以下简称“青合站”)的一名服务对象,被称为“青合站当家文艺骨干”“《拉兹之歌》表演艺术家”“街道二级爬山运动员”“白天不懂夜的黑·熬夜协会名誉理事”。“别看就是个玩儿哈,你得且研究着呢,玩好了哪一个也不容易。”这是刘叔的至理名言,恭喜刘叔喜提小迷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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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合站建站初期组织失独家庭开展服务活动,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刘叔。在服务活动的筹备期心里无数的猜想就已经击败了我,敏感、抑郁、孤寂是我贯以他们的标签,从接到任务的那天起似乎我也被这些负面情绪笼罩着。活动当天随着一位位服务对象的到来,踌躇不安便抵挡不住地溜了出来,直到几声闷憨的蝈蝈叫声顺着刘叔的脖领冒了出来,“嚯,刘叔儿您还玩蝈蝈呢!巧了吧,我也玩。”刘叔从怀里掏出葫芦,打开口盖的瞬间两条大须子就蹿了出来,先是蓝汪汪的脑袋贴着口沿探了探,接着蹿跳出来踩着口沿捋着须,那是我见过最具神气的蝈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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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缘分蝈蝈牵,愈发熟悉的我们再聊起天来也没有了防备,吞云吐雾间他问我“你兄弟姐妹几个?”“我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两个好,两个孩子挺好。”那天我们没再聊怎么玩,聊得都是刘叔的过去,小时候跟父亲学医时挨得揍,长大时照顾家去参了军,从军时的文艺骨干,复原后的悬壶济世,还有他那曾经圆满的过去。

特别喜欢社会工作专业价值观中的“同理心”,因为它所能表达出来的是理解而非同情,理解情绪产生的缘由和情境,而不是感同身受,世上哪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啊?人家所历经的苦痛和悲凉我们又是如何能完全感知得到呢?做社工久了会陷入两种逻辑怪圈,一种是错把服务对象的满意和高兴当做服务成效,另一种是觉得社会工作所提供的服务活动谁都能做。存在即合理没有绝对的是与非,服务对象的满意和高兴的确是服务成效衡量标准之一,如果产出全部皆是如此那便大错特错了。服务活动确实是谁都能做到,但是寄托在服务活动上的期望以及服务活动能传递给服务对象的感受那可是因人而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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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工既不是包治百病的良医,亦不是谁人都可替代的“搞活动的”,重要的是存在,能在凡俗生活中提炼诗意,能在微小生活中给予抚慰,虽是乏善可陈的,但有些人或许就是需要得到一些不那么长久的温暖来熬过这漫长冬天。

作者简介:闫丽泽,助理社工师,毕业于滨州学院社会工作专业,就职于济南市建达社会工作服务中心,服务于济南市槐荫区青年公园街道社会工作服务站。

济南社会工作协会供稿

文章来源:http://team.swchina.org/style/2022/0329/40998.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