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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80后”专职社工:放弃高薪给留守儿童做“园长”
图为廖志旭陪伴孩子读书。 李少波 摄
在教师节这一天,益童乐园阿妹戚托站点的孩子们为乐园老师们精心制作了礼物。但廖志旭却没赶回来接受孩子们的祝福,而是奔波在新站点的筹建工作中。
2018年,他所创立的黔西南州中和社会工作服务中心为贵州晴隆县阿妹戚托小镇争取到全国首个益童乐园站点,此后100多名留守儿童在这里收获了稳定陪伴和学习民族歌舞、摄影、绘画等兴趣爱好的机会。
廖志旭这个“80后”的昔日修理厂厂长,自此开始专职给孩子们做起了“园长”。虽然收入大不如前,但看到孩子们越来越自信阳光,他觉得一切都值得。
阿妹戚托站点的小朋友精心为站点老师们准备着礼物。 李少波 摄
爱做公益的大货车司机
廖志旭,出生于贵州黔西南州,在成为一名专职社会工作者前,他做过很多工作。但提起老本行,还是要说大货车司机。常年与大货车为伴的他,常年奔波在全国各地,由于总是风里来雨里去,对人情冷暖格外感受深刻。
“当时生活经历了一些变故,消沉了一段时间,做公益算是我找回自己价值的一种方式吧。”廖志旭说,2008年汶川地震后曾参与灾后重建,在工地上一干就是3年。
挖掘车司机、工程管理员……廖志旭的“业务”范围越来越广。或许是得益于期间积累的管理经验,回到贵州后,廖志旭被请到一家修理厂做厂长,工资收入在当地算得上高薪。
“可能也是当时时间比较多,所以就开始频繁参加各种志愿者活动,看望孤残老人、帮助弱势群体等等。”廖志旭说,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喜欢做公益,但每当自己能够帮到其他人的时候就很开心。
阿妹戚托的小朋友们受邀去上海表演节目。 受访者供图
辞去高薪工作做专职社工
在参加志愿者活动期间,一次偶然的经历让廖志旭开始反思自己“做好事”的方式。
廖志旭回忆说,当时自己和其他志愿者一起去给贫困家庭的孩子们捐赠生活用品。结束后需要孩子们配合拍照留存,其中有一位小朋友当时就很抗拒,并表示“不欢迎你们来”。这让廖志旭既意外又有点伤心,“当时就觉得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出言伤人呢?”
廖志旭说,出现这一插曲后,自己第一反应是觉得这个小朋友有问题,但静下来反思一番后就意识到错的是自己。“我们当时还是想的比较简单,没有太注意孩子们的感受。其实他们心理很敏感,是有自尊的,也是很可贵的。”
2015年,廖志旭决定辞了修理厂工作,去做一名专职社工。但全职做公益谈何容易,首先要面临的就是自己的生计问题。
“当时我是所在协会唯一的专职人员,每个月工资1500块钱。但协会也没有收入,工资就靠大家捐。”廖志旭回忆说,最艰难的时候儿子回学校住校需要生活费,但自己搜遍全身也只有20元。
即便如此,还是有人不理解。在大家的认知里,做公益难道不应该免费吗?怎么还能领工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廖志旭都不得不面对这样的质疑。
给留守儿童找个专属乐园
2016年,廖志旭创立了黔西南州中和社会工作服务中心。作为当地首批专职从事社会工作的人,许多工作他都是一边摸索一边推进。2年后,得知贵州要落地益童乐园项目,他第一时间提交了资料,并顺利为阿妹戚托小镇争取到首个益童乐园站点。
据介绍,益童乐园项目主要包括组建儿童友好空间、提供优质儿童课外内容、聘用专职社工人员三部分,旨在为乡村儿童提供稳定的校外陪伴,助力孩子们学习和成长。站点所在的阿妹戚托小镇是全国易地扶贫搬迁中唯一一个整建制搬迁的乡镇。
“小镇的留守儿童比较多,孩子们放学后缺一个安全、稳定的去处,益童乐园正好可以补足这方面的空白。”廖志旭介绍说,一开始站点的推进不算太顺利,主要是没有合适的场地,最后还是县里支持才选定了现在的位置。
选好位置后,这个属于孩子们的乐园就正式搭建了起来。在益童乐园,不仅会有专职老师每天陪伴孩子们度过放学后的时间,确保他们的安全;还安排了民族歌舞、摄影、绘画等课外内容的学习,帮助孩子们了解家乡文化,培养丰富的兴趣爱好。
2021年7月30日,站点的6位彝族小朋友受邀专程前往上海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表演。细腻欢快的阿妹戚托舞和具有民族特色的芦笙舞备受好评,孩子们的自信大方也让观众们印象深刻,“完全打破了观众对于乡村儿童的刻板印象。”
而这正是廖志旭最引以为豪的事情,依托于益童乐园,孩子们得以看见更大的世界,对于未来也有了更多的想象。
截至目前,阿妹戚托站点已向100多名留守儿童提供了服务。据廖志旭介绍,目前他所在的中心已支持运营了7个益童乐园站点,“还有三四个站点正在筹建中,相信都能顺利落地的。”
教师节前夕,这个留守儿童们的专属“园长”廖志旭,默默许下了一个心愿:通过益童乐园的模式给更多需要帮助的乡村儿童提供支持。(完)
责任编辑:孙彩丹
文章来源:http://team.swchina.org/socialwork/2021/1216/40361.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