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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工闫芳:夕阳红的城市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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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芳在主持养老服务活动。

给独居老人做心理疏导、帮助老人建立社会支撑体系、组织培训社区志愿者……服务老人,是社工闫芳的工作日常。

今年37岁的闫芳是北京睦友社工事务所的一名助老社工,也是山西省高校开设社会工作专业培养的第一届本科生。

“当初看专业介绍时,我觉得学这个专业是可以帮助困难群体,就毅然决然地报了名,开学才发现,全班只有我一个人报了这个专业,其他同学都是调剂来的。”闫芳笑着说。

毕业后的闫芳做过几年代课教师,但她对社工行业热爱的火焰却从未熄灭。2012年,她选择成为一名专职的服务老年人的社工,七年的老年社工生涯,没有轰轰烈烈的大事,有的仅仅是平凡日子里的点点滴滴。“老人把我们当成他们的子女,用真心换真心,我想我会坚持做下去。”闫芳的目光中充满笃定。

温暖养老院里的

和乐一家人

闫芳曾经服务的一家老年公寓里住着很多患有各类疾病的老人,他们非常需要护工照顾。但就是因为缺乏有效的沟通与交流,导致老人和护工之间经常有摩擦,老人感觉护工不负责,护工感到自己不被尊重,双方都很委屈。

在这种情况下,闫芳和同事与老年公寓所有老人、护工进行了深入交流,并邀请大家参加“和乐一家人”小组。在小组活动中,闫芳让老人和护工用表演的方式重现发生矛盾的场景。

“有的老人表演得特别到位,把心里憋着的气都表演出来了。”闫芳跟记者描述道。除了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闫芳还引导大家互换角色,老人当起了“护工”,护工扮演起了“老人”和“家属”。

“通过角色的互换,大家开始换位思考,去发现对方的苦衷和委屈。”闫芳给记者举了一个例子:李国宏是一位退休教授,他和护工的关系一直很紧张,经过十几次活动之后,他拉着闫芳的手说:“你看,我现在和护工像不像一家人?我们确实应该换位思考,你们真棒。”

老人的心理健康需要通过社会交往来改善,一些老人由于性格等原因不喜欢参与集体活动,闫芳和同事就想尽办法让他们参与进来。

80多岁的关爱国起初并没有参与闫芳组织的老年小组活动。闫芳在得知关爱国喜欢写书法后,就推荐他给小组活动写宣传条幅,后来关爱国逐渐成为了老年活动中的积极分子。

自从学会了电脑打字,关爱国每个月还要打印出党的政策理论学习材料,组织养老院里的老党员上党课。“每次上党课,大会议室里外坐满了人,有几个90多岁的老党员走不动,推着轮椅也要参加。”闫芳感慨道。

闫芳和同事们利用小组活动为老人寻找自我认同感和价值感,耐心地和老人做朋友,获得了老年朋友的信任。当闫芳和同事在养老院的社工项目完成即将离开时,老人们的内心是万般的不舍,他们眼含泪花地对闫芳说:“你们社工去哪里,我们就想跟着住到哪里。”

“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去看他们,其中有一个老人每次都会让护工买好新鲜水果等着我去,这些水果不便宜,老人自己都舍不得吃,我离开时,他还会站在楼上窗户前一直望着我。”讲到这里,闫芳眼角含泪。

以助人自助理念

充实老人晚年生活

80多岁的耿继国是闫芳在社区的服务对象之一,“为了拍摄十七孔桥‘金光穿洞’的奇景,耿继国会拿着相机在颐和园里等上好几个小时。”闫芳对记者说。但这位独居的摄影爱好者常常向闫芳抱怨自己感到孤独,感到人生没有价值。

闫芳安排了几名香港大学社工专业的实习生,到耿继国家中协助他“口述人生”,回顾一生中的幸福时刻,将人生经历整理成文稿发布在睦友社工事务所的公众号上。耿继国把文稿分享给家人和朋友阅读,通过对人生细致地回顾,他感到自己的一生是充实而美好的。

闫芳在工作中还发现,与养老院的老人相比,选择居家养老的人群,孤独感更明显。闫芳和同事商议后决定:要把老人的热情带动起来,给他们搭建一个能发挥余热的平台。

助人自助是社会工作的重要理念,年轻人很难打开老年人的心结。闫芳和同事想到,老人之间由于年龄和经历相仿,交流起来会更加顺畅和亲近。睦友社工事务所在什刹海街道的22个社区招募有服务意愿的低龄老人,并培训这些低龄老人,让他们熟知与高龄老人接触的注意事项和谈话技巧,让低龄老人服务高龄老人。“这些低龄老人在入户过程中发现高龄老人有什么困难,他们如果一时解决不了,就会反馈到我这边,我们去跟进。”闫芳说,“其中有一个低龄老人经常对我说,‘希望这个志愿服务能够良性循环下去,每个人都会变老,等我老了,也希望得到这样的照顾和关爱’。”

唤醒认知障碍症

老人的远期记忆

相比较于心智健全的老人,闫芳在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老人身上投入了更多的关爱。截止到2016年,我国阿尔茨海默病患者数量已破千万,《世界阿尔茨海默病2018年报告》显示,全球每3秒钟就有1例痴呆患者产生。现阶段,闫芳和她的同事们每个月都会在北大六院对患有轻度或中度认知障碍症的老人做精神运动康复训练。

“王老退休前是一名儿科大夫,喜欢重复做一件事,每次见到我,都会反复跟我讲他小时候的故事,他能清楚描述每天上下学走的那条街,因此训练时我们会帮助他唤醒这种远期记忆。”闫芳说,“除了唤醒远期记忆,我们也会借助各类道具设计游戏,比如通过一些老物件刺激他们的瞬时记忆,用看图说故事的方式训练他们的语言表达和逻辑思维能力,带他们用软陶泥做一些简单的手工。”

李国荣是社区独居的阿尔茨海默患者,记忆的退化让他连家用电器的操作方式也记不住了。闫芳评估问题之后,找来画笔,把操作家用电器的方式一笔一笔画出来,贴在李国荣家的所有电器上,还联系社区为他更换了可定时的热水壶和电饭煲。

谈到老年社工面临的现实困境时,闫芳有些失落地说:“发达国家的社工机构开展社区工作时,会对一个社区跟进10年甚至更久,我们现在还远远达不到这种工作标准。我国的社工机构开展社区工作通常不超过5年,很难看到社区真正的变化,可能会有一些老人通过我们开展的活动受益,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社区存在的实际问题。”同时闫芳也坦言:“社工的收入较低是社工行业缺少专业人才的直接原因。我有孩子以后,每个月收入基本没有结余。但不管现在收入怎么样,自己喜欢的还是要坚持下去,毕竟我们算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就是要多付出一点。”

对于社工行业的未来,闫芳仍然充满信心,在工作的同时,她也在不断充实自我。“我前不久在中央民族大学读了社会工作硕士,我的同班同学们理论和实务能力都很强,也真心喜欢社工这份职业。我坚信像我一样主动选择社工职业的人会越来越多,我对社工行业有很大信心。”

文章来源:http://team.swchina.org/style/2019/1204/35375.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