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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工沙龙】浅析临终关怀在社会工作中的介入

四年前,我阴差阳错填报了社会工作专业,就这样在完全不清楚社会工作为何的情况下开始了社工学习之路。按理说分配到并非自己心仪的专业,一般人都会选择转专业或者读第二专业,但是很奇怪,我从来没有想过转专业或读第二专业。现在想来,也许是当初老师在第一节课上说的那一句话“社会工作是用生命影响生命”影响到我,也或者我注定就是做这一行的。究竟是为什么,现在探讨来也没什么意思。

四年时间,转瞬即逝,现在我已经走出象牙塔,工作也有半年多了。还记得在课堂上,我第一次听老师讲起临终关怀这个名词的时候就对此产生了兴趣,在大三的时候主动找到导师,毕业时将论文定为与临终关怀相关的题目。工作后我也不断查找资料,向督导请教,加深自己对临终关怀的理解。

临终关怀即Hospice,是一个舶来词。自打被引入中国以来,中国便有不少学者对其进行研究和探索。余涌(1998)认为临终关怀,是一系列生理和心理关怀的立体化社会卫生保健服务体系;孟宪武(2002)认为临终关怀是一种特殊的缓解患者病痛、维护病患尊严的卫生保健服务;在《人生终站的陪伴—临终关怀百题》一书中,施永兴、罗维(2012)认为临终关怀是专业人员运用心理支持和慰藉的方法及安宁护理的手段,使病患安详逝去。

同时,天津医学院在1988年成立临终关怀研究中心,并随即筹建了临终关怀病房,这是一个划时代的里程碑,标志着我国临终关怀的起步,临终关怀也自此正式被引入中国。虽说起步不晚,前景好,但是在查阅学术论文和期刊报道后,我们不难发现临终关怀的发展过程却十分坎坷,不容乐观且面临诸多限制。在前人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我们可以归纳总结出临终关怀在发展过程中面临的困境:

1、具有地域局限性和疾病年龄局限性。在中国,临终关怀机构大多集中在经济发达、交通便利的地区,服务对象偏重于老年人,临终关怀谱相对狭窄,只有极少数的非恶性肿瘤患者。

2、资金来源不足,缺口大。通过分析当前中国的经济条件,我们可以知道由政府出资开展临终关怀事业是相当困难的,而临终者家庭又无法承担如此巨额的支出。因此,仅靠医院业务收入、机构募捐而来的资金远远不够开展临终关怀所需。

3、专业机构有限。临终关怀虽然在我国起步不算晚,但是中国临终关怀却没有像西方国家那样形成产业化运作模式,只是依托有限的专业机构和综合性医院开展服务。

4、专业人才匮乏。临终关怀虽然在我国起步不算晚,但是开展服务的工作人员没有接受过专业的系列的训练,在我国是由一般医护人员转型而来,很少有科班出身的。

5、社会支持薄弱。中国的临终关怀机构一是没有国家固定投入扶持,二是由于中国人忌讳、恐惧死亡的心理,使得在发展过程中处处受阻,社会支持力量无法广泛凝聚。

因此,我们可以借鉴国外的有效经验,同时结合中国的国情不断完善临终关怀的本土化:

1、拓宽临终关怀服务对象覆盖面。在美国临终关怀服务对象覆盖面很广,上至成年临终者,下至儿童临终者,连囚犯都能得到服务。而在中国临终关怀服务目前仅能覆盖到老年人,覆盖面十分窄。因此,临终关怀在殡葬社会工作中的介入可以在经济条件、机构发展状况允许的情况下,适当拓宽临终关怀服务对象的覆盖面。

2、促进服务规范化。在美国政府设有专门的临终关怀保险规定、卫生条例和国家政策来规范工作人员的临终关怀服务行为,这使得临终关怀在美国得以蓬勃发展。而中国目前没有相应的法律法规或者是相关条例规范、指导临终关怀服务的开展。

3、促进服务内容全面化。当前中国临终关怀组织提供服务时各有侧重,有的侧重陪伴,有的侧重心理关怀,有的侧重去世后的关怀,还有的则侧重缓和医疗,服务内容并不全面。然而,人们对临终关怀的需求一多元化、复杂化,引入临终关怀的殡葬服务机构应促进服务内容全面化,满足人们的不同需求。

4、建设专业队伍。美国,临终关怀服务由一支包括临终关怀医生、护士、助手、临终关怀社会工作者、丧亲顾问、受过训练的志愿者、神职人员或其他精神顾问乃至演说家组成的专业队伍提供。而在中国,真正科班出身不到3000人,提供临终关怀服务的人员是一般医护人员转职而来的,缺乏专业人才。因此,国家应大力扶持社会工作的发展,对从业人员进行资格鉴定;在一定条件下提升社会工作者的薪酬待遇和社会福利,同时在大学里增设社会工作方向的相关专业,促使更多的人愿意去学习和从事社会工作行业,为民众提供专业的临终关怀服务。

5、建立多样化的运营模式。美国临终关怀运营模式有四种,分别是独立的临终关怀机构、综合医院内的临终关怀病房、居家医护服务机构内的临终关怀病房、养老院内的临终关怀病房;而中国临终关怀截至目前为止只有医院组织、民间组织两种模式。因此,中国应形成多元化的运营模式,增加群众对临终关怀服务的选择。

6、逐渐转变中国人的生死观念。在外国,很多学校在小学阶段就开设死亡教育课堂。在外国人看来,死亡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他们更多的是看重生命的质量以及生命是否尊严地消失而非生命的长短。依托这样的观念,外国人很享受生命存在时的意义,对死亡不会非常惧怕。中国人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死亡教育,大多认为长寿是福,追求的是生命的长度。这是临终关怀在中国艰难发展的原因之一。中国教育应设立一个过渡期,慢慢在常规教育中加入死亡教育,逐渐转变中国人的生死观念,促进临终关怀在殡葬社会工作中的介入。

文章来源:http://practice.swchina.org/view/2018/0801/31931.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