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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鸿:我为什么做社工?

原标题:大时代的小社工

夜深人静时,经常会扪心自问:“我为什么要做社工?”

之所以会有如此不屈不挠的追问,乃是因为本科时我修读的是中文,研究生时修读的是哲学,内心之中其实还有一个迄今为止始终未遂也依然不灭的愿望,那就是修读神学。

从来未曾想过今生今世会与社会工作发生交集。现在想来,依然还记得当我第一次跨入华东理工大学社会工作系时的不甘不愿与不得,因为之前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社会工作,只是因为当时寻找工作的环境所迫,于是,被迫委身给社会工作。

此后的若干年,出于自我良心与职业道德,虽然未能对社会工作发生感情,但依旧像一个认真负责的教书匠一样兢兢业业地给一届又一届的新生讲社会工作。

现在想来,真正开始对社会工作用心动情应该是始于2008年那场举世罕见的地震。尽管我读书的专业变换较多,个人兴趣相对多变,但内心之中始终有一句话在回荡:“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是高中时就已经被我写在笔记本上,后来又被我刻进心里的一句话。

汶川地震的发生,使原来独坐象牙塔苦读圣贤书的我内心中出民水火匡世济国的宏愿突然被点燃,非常渴望投笔从戎,奔赴救灾第一线。

感谢社会工作,因为这个专业,我得到了这个机会,和我的同伴们一起进驻都江堰,在那里没日没夜努力拼搏的二十多个日子彻底改变了我,也彻底改变了我对社会工作的看法,从此之后,我越来越坚定地意识到,社会工作就是我此生此世的唯一选择!

都江堰的经历就像一个奇迹,突然之间唤醒了沉睡的我,使多年彷徨苦闷的我一下子顿悟了,也使长期困扰我的兴趣职业二者的矛盾冲突瞬间烟消云散。在社会工作中,我的文学转换成了艺术治疗,我的哲学转变成了认知治疗,我的神学转变成了灵性治疗,内心中的多个看似纷乱的兴趣在社会工作中成了一个清晰和谐有力的生态系统。这种自我的澄明与宁静真实地植根于社会工作这块土壤。

除了自我内心的修葺整理外,社会工作还对于我个人如何介入社会提供了一个畅通的渠道,因为社会工作,我可以走出书斋,踏入社区,直接为民请命。社会工作使我真正找到了一条内外兼修的康庄大道。这也是我为什么非常喜欢社会行动,热衷社会倡导的主要原因。

社会工作给与我最丰厚的回报还是信仰的归宿,虽然我一直喜欢神学,但始终未能皈依,因为没有找到真正安放心灵的那块净土。社会工作价值中一直坚持不渝的社会公正则最终使我产生了彻底的认同,多年社会工作的经历让我越来越清晰地倾听到我内心中深处的那个声音:维护个体价值尊严,持守社会公平正义!

也正因为如此,每每想到社会工作,我始终心存感激,我由衷地觉得是社会工作拯救了我,她让一个迷失于暗夜的我重新回到了阳光之中。她让一个满怀拯救之心的我找到了释放理想的世界。

现在的我已经全身心投入到了社会工作之中,同时,努力通过社会工作来为身边的弱势社群鼓与呼。每天的我都活在社会工作为我带来的兴奋与激动之中。

清代诗人赵翼有句名言:“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我也想说的是,国家不幸社工幸。当下的中国正处于社会转型时期,全世界也很难看到的剧变日夜不停地在华夏大地上演,因为各种原因,社会矛盾在加剧,社会问题在增生,作为社会工作者,当仁不让的使命就是要投身到火热的现实之中,用我们的专业力量来纾解社会问题,化解社会痛苦。我很欣喜地看到,在汶川地震、在静安大火以及深圳富士康事件中,越来越多闪现的社工身影!

一直很喜欢狄更斯在《双城记》中的那句名言:“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也同样非常喜欢通过诗人顾城的那句名言:“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我想说的是,社工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眼睛,这双眼睛就是要用来为这个社会寻找光明。

在给我的学生上课时,我曾经让学生选择一个比喻来说明社工,在诸多比喻中,我最喜欢的是蝴蝶,一方面是因为蝴蝶非常美丽也非常善良,另一方面则正如美国气象学家爱德华·洛伦兹曾经提出了著名的蝴蝶效应所言,社工虽小,但却如同蝴蝶一样将会在这个社会引发巨大的连锁反应。

衷心希望每个心怀社工梦想的人都能够成为一个有信仰、有理想、有情怀的哈好社工!

作者:王瑞鸿 华东理工大学社会工作系

 

文章来源:http://theory.swchina.org/exchange/2017/0223/28341.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