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页面

首页 > 实务探索行业社工儿童青少年 北京睿搏事务所:社工“夜里走” 孩子快回家

北京睿搏事务所:社工“夜里走” 孩子快回家

编者按:青少年事务社会工作专业人才队伍建设是全团加强服务型团组织建设的重要举措,也是近年来全国各级团组织工作探索的一个前沿领域。自去年8月团中央召开全团青少年事务社工队伍建设专项推进会之后,这项工作取得了更多的成果。为总结研究这一领域工作取得的经验和成效,本报与团中央权益部合作,从即日起开设关注青少年事务社工队伍专栏,敬请关注。

寒冬,深夜,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里,康宏遇到了小于(化名)。他走上前去和小于“搭讪”,经过40分钟的艰难沟通,小于终于开口讲了自己的故事。

康宏是北京市海淀睿搏社会工作事务所社工,从2013年年底开始成为深宵外展工作的主力队员。他把深宵外展称作“夜里走”——4月到10月每周一次,从晚上10点到次日凌晨4点,冬季隔周一次,从晚上9点到次日凌晨2点。每次,康宏和社工小伙伴、高校社工专业志愿者,偶尔还有受助孩子的家长,都会组成6到8人的深宵外展小组,选择海淀区的一个街道辖区,寻找那些不回家的孩子。

15岁的小于声称自己只有10岁。小于是家里的独生子,由于家庭变故,他离开瘫痪在床的父亲,从老家河北沧州来到北京。小于喜欢武术,他带着“成为下一个李连杰”的梦想,靠做群众演员为生。

因为年纪小、自我保护意识差,小于成为了被“戏头”利用的工具。拿着微薄的收入,在北京又举目无亲,小于只能在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过夜。

康宏试图带小于回到社工事务所的临时宿舍,可小于十分犹豫。康宏只能给小于留下联系方式。让康宏欣喜的是,第二天,他就接到了小于的电话。

康宏为小于设计了两套“方案”,或者回到父亲身边,或者前往北京市未成年人保护中心。“我特意和他强调了未保中心和管教所的区别,减轻他的心理压力”。

小于选择前往未保中心。康宏带着小于先到公安局报警,核实身份信息,再经过指定医疗机构体检,确定小于满足救助条件后,把小于送到未保中心,办理手续,完成救助。

陕西姑娘小琳(化名)是重男轻女思想的“牺牲品”。虽然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家里还是把有限的条件都留给了弟弟。要强的小琳一边打工,一边学习化妆。一年后,她带着自己攒的钱来到北京,报名参加一个为期半年的化妆班。

虽然学校提供住宿,但是交完报名费的小琳已经“弹尽粮绝”。她在路上徘徊时,刚好遇到外展小组。可是“状态不佳”的小琳拒绝了社工的帮助。

几天后,康宏在公安局再次见到小琳。身上的钱花光了,她鬼使神差地在教室里偷拿了一位同学的手机。因为小琳尚未成年,又是初犯,且认罪态度良好,公安局并未对她实行关押。了解情况后,康宏和小琳所在的培训学校进行了沟通。学校同意让小琳留下学习,但不允许她继续住在宿舍。

在多方帮助下,小琳在社工的陪伴下,搬进了一间小宿舍。此后,每当社工事务所开展活动,都会邀请小琳担任化妆师,一方面鼓励她发挥特长,另一方面解决她经济上的实际问题。

结课后,社工们帮助小琳在一家婚庆公司找到了工作。

也有结尾并不美好的故事。外展小组一直关注的16岁北京男孩儿小星和19岁的徐州小伙儿小禾,还在“脱轨”的生活中跌跌撞撞。

外展小组在快餐店找到他们时,小星在当群众演员,而小禾因为双眼患有严重的白内障,只能靠在寺院里乞讨为生。

康宏帮小星找过工作,也试图安排小禾去学习盲人按摩,掌握一门技能,可长期的“不劳而获”已经让他们形成了惰性。“在困了、饿了、累了的时候,他们也会来找我们,他们把这里当作一个能解决临时困难的地方。”康宏说,“而我们要保持中立的角色,如果孩子自己表现积极,我们才会继续帮助他们。我们欢迎他们来,聊一聊近况,但如果单纯寻求经济援助,我们是拒绝的。除非他们思想有改观,渴望继续发展。”

因为社会对“社工”这个职业尚不完全了解,深宵外展小组开展工作时,常常遇到各方面的阻力。有的人甚至问他们是不是“贩卖器官的组织”。首都师范大学少年司法研究与服务中心主任席小华介绍,目前,北京市只有海淀区和丰台区的两家社会工作组织在进行外展社会工作的探索和实践。“外展社会工作是切断青少年不良交往的有效方式,现在正处于起步阶段。因为社会对社工身份还不太了解,社工在工作中常常会受到质疑。随着社会对社工这个职业的认知度提升,相信外展社会工作的效果会越来越明显。”席小华介绍,除了开展外展社会工作,借助社区青年服务中心、社区青年汇等平台,为青少年提供正向交往圈子,让他们融入健康的交往群体,也是切断青少年校外不良社会关系的有效途径。

文章来源:http://practice.swchina.org/socialwork/etqsn/2015/0112/20093.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