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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禁毒社工:戒毒者最害怕被疏离和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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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私毒品手段不断创新,图为海关人员在一批超重“松糕鞋”邮包中发现毒品。 鲁力 摄

每一个吸毒者背后都有一段辛酸的故事,即使能短暂戒毒成功,但残酷冷漠的现实往往再次将他们推向毒品的深渊。如何帮助吸毒者彻底远离毒品,提升自尊与自信,重新投入健康生活一直是个难题。

深圳自2007年开展社会工作试点以来,将社会工作手法引入禁毒工作中,于2008年11月开始了禁毒社工服务的尝试。目前,共有8家专业社工机构开展禁毒社工服务,共有122名社工长期深入一线,从事禁毒服务。

禁毒社工通过派驻禁毒所、拘留所,开展禁毒服务项目等形式,协助禁毒对象进行戒毒及康复治疗,戒除毒瘾。同时,禁毒社工通过整合社会资源,协助禁毒对象处理家庭问题,改善家庭关系。此外,还积极改变社区居民传统观念,消除居民对社区戒毒者的歧视,营造健康的禁毒和戒毒环境。“戒毒非一念之间,也非吸毒者一人之力能够完成,所以需要包括社工在内的社会力量的帮助。”禁毒社工苏秀丹告诉记者。

 

故事1

“成功戒毒自己的信念很重要”

吸食海洛因已经10余年的阿城(化名),和很多“白粉仔”一样,多年混迹社会,早已经把家产吸光,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和重度残疾的弟弟。

深圳春雨社工服务社禁毒社工苏秀丹告诉记者,2006年阿城因涉毒被抓,劳教2年过程中,他被检查出得了一种重症,出来后一直治疗但效果不佳。

从戒毒所出来后,街道的工作人员也十分关心阿城,经常找他谈心,了解面临的困难等,还介绍阿城参加美沙酮药物维持治疗,并帮他找了一份工作。

阿城在参加美沙酮药物维持治疗的4年多来,前3年半里他依旧每天习惯性地吸食海洛因,尿检3年持续阳性。阿城也曾自愿戒毒多次,但都以失败告终。慢慢的,阿城对自己也失去信心,产生了“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的心理。

苏秀丹尝试从家庭、工作等方面去激发阿城的戒毒动机,并与阿诚分析了毒品对其家庭、工作的影响,刚开始的时候,阿诚找诸多借口逃避这个问题。直到2012年6月,因为彼此的不断熟悉和信任,阿诚向苏秀丹吐露自己的心声,表示自己想改变现状,但经济问题和家庭关系恶劣、自己在家中没地位等问题一直困扰着自己。虽然还想再生一个小孩,但目前情况来看,根本不可能。

有了这次的交流后,在接下来的几次面谈中,苏秀丹抓住这个转折点,不断升级阿诚的心理矛盾斗争,为其描绘了一幅美好的未来画面,增强其戒毒动机,促进阿诚做出改变行动。“另一方面我将这个信息传递给他的家人,取得他们的信任和支持,给阿城增加动力。”苏秀丹说。

在苏秀丹的引导下,阿诚慢慢思考自己面临的问题以及未来的发展。2012年9月13日,阿诚告诉苏秀丹,“以后不搞白粉了,不想一直重复这样的日子。”直到现在,阿诚一直信守自己的承诺,得到了门诊医生的表扬和奖励。

 

故事2

“戒毒者最害怕被疏离和漠视”

曾经的小渔村如今变成了大都市,而曾经的村民也随着这座城市的发展,物质生活有了极大的改善。林强(化名)就是其中的一个。不过,今年40岁的林强因为吸食海洛因,已经三次进入强制隔离戒毒所。

家人的规劝、女友的决断、亲戚的疏远……都没能够使他迷途知返。“当我尝试了第一口毒品时,我就无法控制自己了。”就这样,他开始了自己长达20年的吸毒生活。

多年的吸毒生活,使家人对他失去了信心,平时几乎不说话。后边两次进戒毒所,家人都没有去看过他一次。“虽然我吸毒,但是我非常渴望家人的关爱。”在戒毒所,林强告诉禁毒社工赵凯。

“最后一次从戒毒所出来时,家里并没有人来接他,虽然他表现得很开心,但也看得出他眼中的失落与担忧。”赵凯告诉记者。

于是赵凯主动提出和林强一起去做家访,他满怀希望地答应了。当赵凯联系他的母亲时,她出乎意料地说:“很希望你们过来,只要你们能够帮助他。”就这么一句话,赵凯觉得虽然林强吸毒多年,家人和他有了很深的隔膜,但是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已经放弃了他”。

“这么多年,我也曾经答应过很多次要戒掉,但是都没有做到,不能怪家人不相信我,是我没有给他们信任。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以后每个月随机抽时间给我做尿检,并做一份证明给妈妈,我要用实际行动让妈妈重新信任我。”林强当即向母亲和赵凯表示。

通过社工每月的尿检,半年之后林强重新获得了妈妈的信任。当然,真正的过程绝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曾经有一次,林强打电话给赵凯,说起他最近的生活,在电话里哭诉,他以前的邻居和朋友见到他之后,都像看到洪水猛兽一样绕路而行,使他特别伤心。不过,他表示自己不害怕辛苦,只是害怕被疏离和漠视,于他而言精神的孤独比身体的痛苦更难以战胜。

 

故事3

“家人的信任和宽容非常重要”

“珍姐,到时我结婚摆酒,一定请你来。”这是“止咳水”滥用者阿明(化名)在成功戒毒离去时,对罗湖禁毒社工陈丽珍的临别之语。

阿明今年只有22岁,滥用止咳水5年。家人在无意间发现阿明滥用止咳水时,无法相信,平时听话懂事的儿子居然是个吸毒者。伤心欲绝的父母到处寻找能帮助儿子戒除毒瘾的方法。2012年8月,一次偶然的机会,妈妈联系上了罗湖禁毒社工陈丽珍。

阿明是在读技校的时候,由于学习上的压力,及身边同学的诱导,开始滥用止咳水。面对爱自己的父母,外公外婆,阿明明白自己一定要彻底戒断止咳水,才能不辜负亲人对自己的关爱。

阿明开始认真地与陈丽珍共同制订戒毒计划,并严格执行与社工之间订立的一些行为约定。就在陈丽珍认为一切都朝着顺利的方向进行着的时候,阿明的妈妈给陈丽珍打来了电话,并且很伤心地告诉她,又发现阿明喝止咳水。

事后,陈丽珍分别与妈妈和阿明进行了面谈。原来,自从家人发现阿明有滥用止咳水的行为后,就一直很紧张,每次只要阿明在家里,家人就开始对阿明念叨,“你有没有再去碰那些东西啊”、“你怎么又开始咳了啊,是不是又在喝那些东西”。

然而,面对家人的质疑,阿明感觉他越来越害怕待在家。因此,他只好一回家就待在房间里玩电脑,戴耳机听音乐,因为这样就不会听到他们说话,也能更好地控制自己的脾气。在社工的建议下,妈妈等家人改变了以往与阿明的相处模式,更多地关心他的工作、感情上的烦恼,照顾好他的生活起居,让他的身体恢复得更好。

良好的家庭氛围也让阿明的戒毒行动变得越来越积极。除积极配合家人的定期尿检外,阿明在工作上与同事之间的相处也越来越融洽。现在经常会和同事一起出去K歌娱乐,而且,已成功戒断止咳水一年的阿明又重新找到了爱情,正计划与女友在2014年的下半年结婚。(记者 杜啸天)

邮包藏毒花样多 不明邮包勿签收

如果有人愿意花钱让你帮忙代收来历不明的邮包,市民可要多留个心眼了。深圳海关介绍,过去两年,该关从邮政渠道查获的走私毒品将近40公斤,不少藏毒邮包的签收者直到被抓才意识到上当受骗。

来自深圳海关的统计数据显示,过去两年间,深圳海关驻邮局办事处在邮递渠道查获毒品案件29宗,缴获各类毒品39311.6克,而涉案的毒品种类包括冰毒、海洛因、可卡因、咖啡因、氯胺酮、大麻和“曲马多”精神药物等。

据悉,在强大的缉私力量面前,走私分子绞尽脑汁,不断翻新走私手法。比如将毒品藏匿在女装内衣、钱包内衬夹层、假发、机械轴承、硬皮书封面、塑料玩具、工艺品和茶叶罐等物品内等等。针对毒品走私新特点,缉私部门通过强化缉毒硬件设备,建立风险管理数据库,使用缉毒犬等方式,进行了有针对性的防控。

缉私人员告诉记者,邮递渠道贩毒分子为降低被查发的风险,经常采用“层层托收”的方式,以做生意或者交友的名义,利用不知情的国内客户或居民代其签收包裹。或者以蝇头小利为诱饵,诱骗老人或小孩替其领取包裹。在已有的案例中,不少人直到被抓才意识到上当受骗。

深圳海关提醒市民,切勿代收不明来历的邮包,发现违法线索,要及时举报。

 

数说

深圳公开销毁

454公斤毒品

砖块状海洛因、白色麻古、白色K粉、冰毒、摇头丸、大麻、咖啡因……25日,深圳市公安局公开销毁液态毒品454公斤,公开展示的毒品琳琅满目,触目惊心。

市公安局禁毒局负责人邓广生介绍,截至到6月20日,市公安局共破获各类毒品案件1842宗,抓获涉毒犯罪嫌疑人2080人,打掉涉毒团伙45个,摧毁制毒工厂、窝点5个,缴获冰毒、海洛因、K粉等各类毒品1150余千克。

据统计,此次销毁的毒品是2011年以来深圳各级公安机关缴获的并经法院判决的各类液态毒品及有关配料,共计454734.15克。(李荣华)

验尿可检“止咳水”早期成瘾

远东妇儿科医院成首家帮助滥用药物青少年“脱瘾”医疗机构

止咳水已经成为一种隐形的“新型毒品”,近年来,深圳青少年滥用止咳水等药物滥用的情况日益严峻且年轻化明显,如何帮孩子戒瘾,也已经引起社会的关注。25日,深圳远东妇儿科医院与深圳点点青少年药物成瘾关爱中心合作,正式成为深圳首家药物成瘾检测和治疗的医疗机构,只要通过尿检方式就可为滥用药物的青少年提供安全检测,并通过一套救治康复和心理辅导的体系为成瘾青少年进行“脱瘾”治疗,帮助青少年尽快走出成瘾的阴霾。据悉,远东妇儿科医院也是全国首家进行药物成瘾检测及治疗的医院。

止咳水在我国被列为处方药,它的销售一直被严格管控。但是在深圳等珠三角城市,止咳水被滥用的现象非常严重。深圳远东妇儿医院儿童保健中心主任李慧娟说,目前深圳很多青少年对一些临床上常用的麻醉、镇痛、抗焦虑、抗抑郁的处方药产生了生理上的依赖,用药物以16—25岁的青少年居多,而且滥用药物正在年轻化和普及化。

随着青少年药物滥用的增多,如何帮孩子“脱瘾”,也成为家长非常头痛的一件事。深圳点点青少年药物成瘾关爱中心创办人周丽辉告诉记者,由于目前国内只有专业的戒毒机构开展成瘾检测和戒瘾的服务,大多数家长不会把成瘾的孩子送进戒毒所去戒瘾。但是由于深圳一直没有专门治疗机构,这些药物滥用成瘾者,无法得到治疗,导致一些成瘾的青少年丧失自己的人生,其家庭也背负沉重的负担。(记者/向雨航 通讯员/范家慧)

文章来源:http://practice.swchina.org/socialwork/jiedu/2014/0627/15359.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