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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社工情缘
我大学读的是社工工作本科专业。当时的我并不知道社会工作是什么,不知道将来能干什么,只隐约知道对口的单位是居委会。因此大学时同学之间互称“ 居委会大妈”、“ 居委会大爷”。时至今日,毕业已近9 年,但真正坚持践行社会工作的同学却寥寥无几。
至今还记得坐在课堂上听老师讲,“ 社会工作是一门专门助人的职业,其基本理念是‘ 助人自助’,字面上的意思是帮助人最终让他们自己帮助自己”。“ 社会工作认为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每个个体都有其尊严及价值,每个个体都有成长的需要、有选择的权利,每一位遇到困难的个体,不是生病只是跌倒”。从古希腊、古罗马时期“ 人与人应互助”的思想渊源到伊丽莎白济贫法,从孔子的“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到乡村建设运动,从在校期间爱心救助、志愿服务到社区实习,社会工作像一位隐约在山水间的翩翩君子,待我细细探访,越走近越了解,越身不由己地沉醉。
我与社会工作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工作后刚好在民政部门从事社会救助工作。于是从工作那日起,我便一直坚持着以“ 助人自助”的目标和服务的方式做民政,用专业社会工作方法介入社会救助领域的方式为服务对象服务与解困。面对每一位服务对象,我会为他们链接资源,让他们获得使用资源的权力,对他们进行心理建设提升个人能力,最终实现“ 自助”。
还记得那位受伤的女工,22 年前她的长头发被卷进流水线的机器里,头皮被撕裂,割了全身的皮肤植头皮。我问:“ 鉴定工伤了吗?”她摇头。我问:“ 得到赔偿了吗?”她仍摇头。她无声落泪:“ 那年我18 岁,毁了我一辈子的幸福啊……”二十多年过去了,这种不幸的事情发生在今天会有更完善的制度保障和更多的途径维权。我终于明白为何我是如此迷恋社会工作理念,即使贫穷,那也是因为利用资源的权力欠缺。
还记得那个患先天性心脏病的5岁小男孩,瘦弱苍白的嘴唇泛着青紫,躲在妈妈的身后拽着衣角小心地打量着。从出生便患病,家里为了给他看病已一贫如洗债台高筑,他的母亲哭着说:“ 若能根治了,就是让做父母的卖血我们也毫不犹豫,可他这病不能根治只能减轻症状,一次手术就五六万元,我们靠种地过活,一点法子也没有。”即便有新农合、大病保险、医疗救助等政府政策,可花费巨大的疾病患者仍无力负担费用。有没有其他的途径可以帮他们呢?寻求社会上的资源,统合政府资源和非政府资源合力发挥最大效益。经过多方对接,我将神华爱心基金项目和爱佑童心项目引入微山,让更多的先天性心脏病患儿得到救治。
将专业社会工作方法融入到传统的民政工作中去,这种工作理念和方式让我在传统的民政工作中显得不合时宜,个中艰难辛苦滋味唯自知:为服务对象提供其他救助得不到理解和认同,为该不该救助争得面红耳赤;当被批评“自惹麻烦”、当被提醒“ 做好分内工作即可”、当我满怀激情地讲社会工作大家面面相觑后表露无遗的困惑,无人可共鸣时,仿佛一直在黑暗中孤独地行走,而我的专业让我始终认为:正因为许多社会救助项目的核定方式难以确定而造成工作复杂,正因为政府资源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我们才更要坚持“ 为民服务为民解困”的原则,因为这点始终是确定的。国家社会工作者职业水平考试,社会工作专业人才队伍建设中长期规划,中央18部委关于加强社会工作建设的意见,民政部、财政部关于政府购买社会工作服务的指导意见等政策和文件如黑暗中的星芒,照亮了我的社会工作之路。
曾有一位社会工作行政督导班的同学分享了上海世博会美国馆的4D 影片《花园》,观影时我便泪流满面,那位执着地要将大楼下废弃物盘踞的角落建成最美丽花园的小女孩不正是我们社会工作者吗?用点滴影响他人,用生命影响生命,社会工作者、社会工作就是一粒粒花草的种子,撒在土里,向着阳光,让鲜花和绿色覆盖城市,春风拂过大地,欢声笑语洒满人间。
(作者单位:山东省微山县民政局)
责任编辑:姜妍
文章来源:http://theory.swchina.org/exchange/2014/0626/15334.shtml